這個美國媽媽花了14天,終于學會和孩子聊天

這個美國媽媽花了14天,終于學會和孩子聊天

這是少年商學院微信(公號:youthmba)第859次分享。分享美國家長培訓機構Mazlo對其學員、美國媽媽蘇珊妮的采訪。我們已與之郵件聯系授權;中文版由少年商學院編譯,未經允許,不得轉載。

我家有一對8歲的雙胞胎男孩,紅頭發(fā)的那個是弟弟,對,就是你們能想到的典型的二年級小學生:脾氣壞、沒耐心、對一切限制都堅決說“不”——限制他花錢、限制看電視的時間等等。

這兩個男孩一堆“陋習”——譬如弟弟總是急匆匆,性子像他的發(fā)色一樣烈,就在昨天晚上,他才要求我停下手里做了一半的晚飯,“馬上”開車帶他去Target超市,只為了花掉他攢了兩個星期才攢下來的4美元零花錢。

哥哥相對比較乖,他不怎么花零花錢,剛剛才往他的星球大戰(zhàn)午餐盒里塞了87美元(他的兄弟卻總也攢不了超過10美元)。我知道我們不該拿自己的孩子做比較,但是說真的,有幾個人能做到?我知道你們會勸我不要和孩子計較,放寬心,做個好脾氣媽媽,但我只能對我的這兩個孩子,特別是弟弟表示同情,因為我并不是每次面對他無盡的要求和立刻要得到滿足的愿望都能保持冷靜的。

我腦海里翻滾的只有一句:“你有完沒完!”,有時候這句話也會從我嘴里跑到弟弟的耳朵里去。

明確告訴孩子我理解你的情緒

我對此極度懊惱,我非常清楚大喊大叫會傷害孩子和我們的關系——我畢竟是成年人,自控力應該更好。我參加了街區(qū)組織的一個父母培訓項目,感謝我的老師梅麗莎,她教會我的最重要的新習慣是——帶著同理心去回應。

例如不說“老實一點,你不是剛剛才看完《冰河世紀2》怎么又要看一遍?”,我會說“這么好看的電影,看完了真舍不得走啊!”

我保證,從理論上,這句話不會任何嘲諷或譏笑。

梅麗莎說過:“要讓孩子知道你在做出或說出任何事情之前,已經理解和接受了他們的情緒,這一點非常重要。同理心能夠打開一扇通往孩子的大門,讓他們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而不是變得戒備和抵抗。這同時也有助于你管好你想說的話。”

這個美國媽媽花了14天,終于學會和孩子聊天

(和孩子交流之前,回到平等的位置)

梅麗莎堅持讓我多練習,即便我覺得這樣做很傻,但練習越多就越能培養(yǎng)同理心,表現也更自然。

“同理心就在你身上,”她鼓勵道。

如果你也是8

第一天,弟弟拆開了一堆按照他要求專門買的生日禮物——口袋妖怪卡。他的反應卻是:“我能現在就去Target超市,用我的零花錢買口袋妖怪的卡片嗎?”

什么???你剛才打開的那兩包,不就是價格貴到神經病才會買的口袋妖怪卡片嗎?你是想逼死我嗎?

我承認,在那個時刻,想要控制我自己的暴脾氣實在太難了。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如果你也是8歲,口袋妖怪的卡片再多你也會嫌少的——小孩子就是喜歡,”她說,“我們大人有很多自我控制力的鍛煉和延遲滿足的愿望,但是弟弟才8歲,他還在學習這些技能。

我冷靜了一下,承認她說的有道理。是啊,新澤西州的州長還要求私人飛機上有私人房間,坎耶·韋斯特還開75萬美元的蘭博基尼,這么說一個二年級的小學生想再要一套口袋妖怪全Mega“EX Battle Deck”系列卡片也不算很過分。

而且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有個打一個娘胎出來就是貧農階級的兄弟——哥哥的生日愿望是——擁有一個裝網球拍的袋子。對比之下,弟弟是會顯得比較貪心。

“聽起來真讓我難過

我決定更努力地練習。

第二天,我去網球訓練營接孩子們回家。弟弟嘟嘟囔囔抱怨了一長串:我騎了自行車而沒有開車,我給他帶的是舊頭盔而不是新的,一個高個子女孩對他不好,讓他們“走30分鐘到另外一個連攀爬架都沒有的破操場?!?/span>

終于哥哥也看不下去了:“最多10分鐘啦,大概5分鐘?!?/span>

我的第一反應又冒出來了:你能不能別為你人生里一天的遭遇就抱怨個不停?

幸好我立刻啟動了同理心模式!

“聽起來真讓我難過,”我說?!笆堑模胍母玫降牟灰粯哟_實不好受——我沒找到那個藍色的頭盔。不過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騎車去一個有攀爬架的公園玩?!?/strong>

他接受了這個提議。嗯,也許同理心開始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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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期望同理心是萬靈藥

又過了幾天,我練得越來越勤,他的反應也越來越好。

然而,第9天時情況出現反彈:我?guī)麄儌z去了一個猶太少年的受戒儀式。這就好比帶倆8歲的孩子去參加用希伯來語主持的地區(qū)會議——愚蠢的決定。

弟弟開始抱怨了:“我討厭受戒儀式,”他說,“太無聊了?!彼f得對,不過我丈夫另有安排,所以我也就盡量偷工減料地帶孩子。在停車場時我意識到這有多無聊難耐,于是我邀請倆孩子去操場上逛逛。

“不要跑進跑出的,”我囑咐道。結果弟弟在接下來的90分鐘里,都在那邊跑進跑出,抓住他快要撐爆的河貍玩具朝我鬼笑,好像在說:帶我來這么無聊的受戒儀式?這就是下場!

我感覺受到了羞辱,一整排退休老人都在瞪我。

我很生弟弟的氣——你就不能像你哥哥一樣安安靜靜地在那邊玩?

哥哥:“這是挺無聊的,不過我不想變成討人嫌?!?/span>

但我更多地在生自己的氣。我把這件事告訴梅麗莎時,她也覺得我期待得太多了。

“這很難”比我知道這很難更有效

我下了更多的同理心猛藥,結果也有點不一樣。

弟弟總是玩不夠,終于他開始和我要求,希望延遲睡覺時間。

我說:“我知道要停下玩口袋妖怪卡片挺困難的。”

沒想到被他將了一軍,“是啊,然后呢?”

我一時語塞,找不到完美的回答。

還好哥哥又挺身而出了,說,“媽媽,已經過了睡覺時間了,你幫我掖一下被角吧?你也早點休息?!?/span>

第二天,梅麗莎給我支了好幾招和一些建議,例如不要單純說“我知道這很困難”,試試去掉我知道,只說“這很困難”。這種方式就不是更多偏向于我,而是偏向于他了?!胺駝t他會想,‘如果你知道這樣很困難,為什么還要我這么做?’”

第二天我從足球訓練班接弟弟的時候,他又抱怨訓練有多熱。“是啊,確實很熱!”我真誠地回應道——實在太熱了?!霸?7度(華氏度,譯者注)的天氣里練球很困難,幸好回家之后有芒果冰等著我們!”

他看上去開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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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周課程的結尾,我注意到同理心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我沒有完全忘掉我那“有完沒完”的潛臺詞,但是我們的家現在已經平靜多了。

這種平靜也讓我能更多地注意到弟弟身上那些我試圖發(fā)掘的品質。

是的,他比他哥哥脾氣更壞、更沒耐心,但他也更體貼人。

當哥哥潦草地在生日卡上寫“送給卡爾森,你的哥哥”時,弟弟卻能夠為每個朋友細心地畫不同的卡片。每次從超市回家要搬東西,需要人幫忙時,哥哥總是恰到好處地“尿急”,而弟弟卻會說,“我來幫你,媽媽。我長大了?!?/span>

他也的確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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